中外名家作品,短篇小说,加赏析1000字左右
---《骆驼祥子》
老舍—一个伟大的人民艺术家,一个让后人永远敬仰的文学巨匠,一座永恒的丰碑.他一生创作了许多经典的作品,比如:长篇小说《离婚》,《老张的哲学》;戏剧《龙须沟》,《茶馆》,《春花秋实》;短篇小说集《火车集》,《樱海集》等等.但其中最著名的要算《骆驼祥子》了.
《骆驼祥子》这部小说以二十年代末期的北京市民生活为背景,以人力车夫祥子的坎坷悲惨生活遭遇为主要情节,深刻揭露了旧中国的黑暗,控诉了统治阶级对劳动人民的深切同情.祥子是北京旧三十年代一位青年车夫,善良,正直,他的理想是车,拥有一辆属于自己的车.于是,他省吃俭用,起早摸黑.三年之后终于得偿所愿,但是那时是抗战时期,北平乱成一团,祥子稀里糊涂地被抓去打杂,更痛苦的是他的寄托—车,也被夺走了.千辛万苦逃了出来,回到"仁和厂子"继续拉车.但是痛苦还没结束:厂主刘四爷的女儿虎妞看上了祥子,并诱惑他,祥子上了当,不得不娶了虎妞,不多久虎妞就死于难产.
从此以后祥子就堕落了,以前的善良正直不见了,他憎恨任何人.拉车也不去了,吃喝嫖赌的恶习也染上了,他可以为金钱出卖朋友,彻底沦为了行尸走肉.
祥子的悲剧,是他所置身的社会生活环境的产物.小说,真实地展现了那个黑暗社会的生活面目,展现了军阀、特务、车厂主们的丑恶面目,如果不是他们的迫害,祥子也不会从充满希望走向堕落,一个曾经勤劳坚忍,有着自己目标的人最后却沦为了社会垃圾----这不就是可悲的人生吗?也许这才是现实,残酷、悲哀、无可奈何.
理想和现实总是充满了矛盾,它们往往不能调和,然而它们却又同时存在.社会是现实的,它不会为了一个人的理想而改变,也不会是完美无瑕的.对于骆驼祥子,我感到遗憾,感到惋惜,也感到无奈,但也感到敬佩,我佩服他从前的坚强,他的上进.然而他最终没能战胜自己,没能战胜社会,终究还是被打败了.
虽然这只是一本小说,但是它折射出了人性的懦弱,毕竟能够一生都坚忍不拔的人是少数,但我们可以在追求的过程中慢慢改变.毕竟明天会怎样?我们都不得而知,但是我们可以把握今天.
求莫泊桑的一篇短篇小说以及其赏析
还能说什么呢,肯定是《羊脂球》啦.
《羊脂球》 短篇小说.法国批判现实主义作家莫泊桑作.写普法战争时,法国的一群贵族、政客、商人、修女等高贵者,和一个叫作羊脂球的妓女,同乘一辆马车逃离普军占区,在一关卡受阻.普鲁士军官要求同羊脂球过夜,遭到羊脂球拒绝,高贵者们也深表气愤.但马车被扣留后,高贵者们竟施展各种伎俩迫使羊脂球就范,以为大家解围.而羊脂球最终得到的却是高贵者们的轻蔑.小说反衬鲜明,悬念迭生,引人入胜,写出了法国各阶层在占领者面前的不同态度,揭露了贵族资产阶级的自私、虚伪和无耻,赞扬了羊脂球的牺牲精神.
小说描绘了一八七零年普法战争期间,有一辆法国马车在离开敌战区时,被一名普鲁士军官扣留.军官一定要车上一个绰号叫羊脂球的妓女陪他过夜,否则马车就不能通过.羊脂球出于爱国心断然拒绝,可是和他同车的有身份的乘客为了各自私利,159她为了大家而牺牲自己,羊脂球出于无奈而作了让步.可当第二天早上马车出发时,那些昨天还苦苦哀求的乘客们却突然换了一副嘴脸,个个疏远她,不屑在与她讲话.她觉得自己被这些顾爱名誉的混帐东西轻视淹没了,当初,他们牺牲她,之后又把她当作一件肮脏的废物扔掉.
无论是前面的羊脂球的食物被掏空,还是后面她被退去跟敌方军官睡觉换取贵族的继续逃亡.羊脂球被牺牲了.贵族始终看紧他们腰包里的金子,就算是自己的恩人,当威胁到自己的利益时他们都会变成嗜血的恶狼.资本统治下的人,能拥有权力、金钱、地位,都是血腥堆积出来的.他们就像是血吸虫,如马克思所说"上上下下都滴着肮脏的血",也正是这种丑恶的灵魂给他们带来了财富.
当一个人有利用价值的时候,他们会把你伺候地像皇帝.这就是贵族的价值观,他们自私贪婪的本性只允许他们用金钱去衡量一切.书本的学识未能给他们带来善心.现实中赤裸裸的金钱交易、残酷的争名夺利冲刷了一切形而上的终极关怀.这在后文中显露无疑.
莫泊桑的这则故事恰恰以羊脂球的悲惨遭遇反衬了资本主义下的丑恶肮脏的灵魂.他们虚伪的面具下藏的都是腐朽的内脏和149秽的思想.
作者用一个不愿为身侵略者、地位卑微的妓女和当时一些上层人士作对比:作者已经过关卡前羊脂球把提篮里的东西拿出来与大家一起分享和经过关卡后他们对他的不屑一顾做鲜明对比.这些是在实处的对照,另外也是对爱国方式的对比.读完《羊脂球》的第一感觉,就是为羊脂球叫不平.仔细想想,这更是与当时的法兰西第三共和国社会背景有关.资本主义法国人与人间的地位隔阂、建立在金钱上的虚伪友谊和亲密,在作者笔下被淋漓尽致地体现出来.
《羊脂球》的诞生,是莫泊桑一鸣惊人,这不仅是莫泊桑的处女作,更是他的成名作、代表作.读莫泊桑的作品,犹如欣赏一段历史,任务的真、善、美几乎荡然无存,一切都受金钱、权位、名誉的支配,社会腐败不堪.这对人是一种精神上的启迪,对社会则暗示下一个时代的到来
介绍著名短篇小说
莫泊桑和欧亨利的都可以,契诃夫的、不太欣赏.
中国这边的,王小波、萧红的短篇小说不错;矛盾的也可以.
暂时就这些,你自己再去搜搜、找自己感兴趣的来读.
经典的短篇小说(不一定要名家,好看就好)
世界经典短篇小说选——麦琪的礼物 一元八角七.全都在这儿了,其中六角是一分一分的铜板.这些分分钱是杂货店老板、菜贩子和肉店老板那儿软硬兼施地一分两分地扣下来,直弄得自己羞愧难当,深感这种掂斤播两的交易实在丢人现眼.德拉反复数了三次,还是一元八角七,而第二天就是圣诞节了.
除了扑倒在那破旧的小睡椅上哭嚎之外,显然别无他途.
德拉这样作了,可精神上的感慨油然而生,生活就是哭泣、抽噎和微笑,尤以抽噎占统治地位.
当这位家庭主妇逐渐平静下来之际,让我们看看这个家吧.一套带家具的公寓房子,每周房租八美元.尽管难以用笔墨形容,可它真真够得上乞丐帮这个词儿.
楼下的门道里有个信箱,可从来没有装过信,还有一个电钮,也从没有人的手指按响过电铃.而且,那儿还有一张名片,上写着"詹姆斯·迪林厄姆·杨先生".
"迪林厄姆"这个名号是主人先前春风得意之际,一时兴起加上去的,那时候他每星期挣三十美元.现在,他的收入缩减到二十美元,"迪林厄姆"的字母也显得模糊不清,似乎它们正严肃地思忖着是否缩写成谦逊而又讲求实际的字母D.不过,每当詹姆斯·迪林厄姆·杨回家,走进楼上的房间时,詹姆斯·迪林厄姆·杨太太,就是刚介绍给诸位的德拉,总是把他称作"吉姆",而且热烈地拥抱他.那当然是再好不过的了.
德拉哭完之后,往面颊上抹了抹粉,她站在窗前,痴痴地瞅着灰濛濛的后院里一只灰白色的猫正行走在灰白色的篱笆上.明天就是圣诞节,她只有一元八角七给吉姆买一份礼物.她花去好几个月的时间,用了最大的努力一
分一分地攒积下来,才得了这样一个结果.一周二十美元实在经不起花,支出大于预算,总是如此.只有一元八角七给吉姆买礼物,她的吉姆啊.她花费了多少幸福的时日筹划着要送他一件可心的礼物,一件精致、珍奇、贵重的礼物——至少应有点儿配得上吉姆所有的东西才成啊.
房间的两扇窗子之间有一面壁镜.也许你见过每周房租八美元的公寓壁镜吧.一个非常瘦小而灵巧的人,从观察自己在一连串的纵条影象中,可能会对自己的容貌得到一个大致精确的概念.德拉身材苗条,已精通了这门子艺术.
突然,她从窗口旋风般地转过身来,站在壁镜前面.她两眼晶莹透亮,但二十秒钟之内她的面色失去了光彩.她急速地折散头发,使之完全泼散开来.
现在,詹姆斯·迪林厄姆·杨夫妇俩各有一件特别引以自豪的东西.一件是吉姆的金表,是他祖父传给父亲,父亲又传给他的传家宝;另一件则是德拉的秀发.如果示巴女王①也住在天井对面的公寓里,总有一天德拉会把头发披散下来,露出窗外晾干,使那女王的珍珠宝贝黔然失色;如果地下室堆满金银财宝、所罗门王又是守门人的话,每当吉姆路过那儿,准会摸出金表,好让那所罗门王忌妒得吹胡子瞪眼睛.
此时此刻,德拉的秀发泼撒在她的周围,微波起伏,闪耀光芒,有如那褐色的瀑布.她的美发长及膝下,仿佛是她的一件长袍.接着,她又神经质地赶紧把头发梳好.踌躇了一分钟,一动不动地立在那儿,破旧的红地毯上溅落了一、两滴眼泪.
她穿上那件褐色的旧外衣,戴上褐色的旧帽子,眼睛里残留着晶莹的泪花,裙子一摆,便飘出房门,下楼来到街上.
她走到一块招牌前停下来,上写着:"索弗罗妮夫人——专营各式头发".德拉奔上楼梯,气喘吁吁地定了定神.那位夫人身躯肥大,过于苍白,冷若冰霜,同"索弗罗妮"的雅号简直牛头不对马嘴.
"你要买我的头发吗?"德拉问.
"我买头发,"夫人说."揭掉帽子,让我看看发样."
那褐色的瀑布泼撒了下来.
"二十美元,"夫人一边说,一边内行似地抓起头发.
"快给我钱,"德拉说.
呵,接着而至的两个小时犹如长了翅膀,愉快地飞掠而过.请不用理会这胡诌的比喻.她正在彻底搜寻各家店铺,为吉姆买礼物.
她终于找到了,那准是专为吉姆特制的,决非为别人.她找遍了各家商店,哪儿也没有这样的东西,一条朴素的白金表链,镂刻着花纹.正如一切优质东西那样,它只以货色论长短,不以装璜来炫耀.而且它正配得上那只金表.她一见这条表链,就知道一定属于吉姆所有.它就像吉姆本人,文静而有价值——这一形容对两者都恰如其份.她花去二十一美元买下了,匆匆赶回家,只剩下八角七分钱.金表匹配这条链子,无论在任何场合,吉姆都可以毫无愧色地看时间了.
尽管这只表华丽珍贵,因为用的是旧皮带取代表链,他有时只偷偷地瞥上一眼.
德拉回家之后,她的狂喜有点儿变得审慎和理智了.她找出烫发铁钳,点燃煤气,着手修补因爱情加慷慨所造成的破坏,这永远是件极其艰巨的任务,亲爱的朋友们——简直是件了不起的任务呵.
不出四十分钟,她的头上布满了紧贴头皮的一绺绺小卷发,使她活像个逃学的小男孩.她在镜子里老盯着自己瞧,小心地、苛刻地照来照去.
"假如吉姆看我一眼不把我宰掉的话,"她自言自语,"他定会说我像个科尼岛上合唱队的卖唱姑娘.但是我能怎么办呢——唉,只有一元八角七,我能干什么呢?"
七点钟,她煮好了咖啡,把煎锅置于热炉上,随时都可作肉排.
吉姆一贯准时回家.德拉将表链对叠握在手心,坐在离他一贯进门最近的桌子角上.接着,她听见下面楼梯上响起了他的脚步声,她紧张得脸色失去了一会儿血色.她习惯于为了最简单的日常事物而默默祈祷,此刻,她悄声道:"求求上帝,让他觉得我还是漂亮的吧."
门开了,吉姆步入,随手关上了门.他显得瘦削而又非常严肃.可怜的人儿,他才二十二岁,就挑起了家庭重担!他需要买件新大衣,连手套也没有呀.
吉姆站在屋里的门口边,纹丝不动地好像猎犬嗅到了鹌鹑的气味似的.他的两眼固定在德拉身上,其神情使她无法理解,令她毛骨悚然.既不是愤怒,也不是惊讶,又不是不满,更不是嫌恶,根本不是她所预料的任何一种神情.他仅仅是面带这种神情死死地盯着德拉.
德拉一扭腰,从桌上跳了下来,向他走过去.
"吉姆,亲爱的,"她喊道,"别那样盯着我.我把头发剪掉卖了,因为不送你一件礼物,我无法过圣诞节.头发会再长起来——你不会介意,是吗?我非这么做不可.我的头发长得快极了.说'恭贺圣诞'吧!吉姆,让我们快快乐乐的.你肯定猜不着我给你买了一件多么好的——多么美丽精致的礼物啊!"
"你已经把头发剪掉了?"吉姆吃力地问道,似乎他绞尽脑汁也没弄明白这明摆着的事实.
"剪掉卖了,"德拉说."不管怎么说,你不也同样喜欢我吗?没了长发,我还是我嘛,对吗?"
吉姆古怪地四下望望这房间.
"你说你的头发没有了吗?"他差不多是白痴似地问道.
"别找啦,"德拉说."告诉你,我已经卖了——卖掉了,没有啦.这是圣诞前夜,好人儿.好好待我,这是为了你呀.也许我的头发数得清,"突然她特别温柔地接下去,"可谁也数不清我对你的恩爱啊.我做肉排了吗,吉姆?"
吉姆好像从恍惚之中醒来,把德拉紧紧地搂在怀里.现在,别着急,先让我们花个十秒钟从另一角度审慎地思索一下某些无关紧要的事.房租每周八美元,或者一百万美元——那有什么差别呢?数学家或才子会给你错误的答案.麦琪②带来了宝贵的礼物,但就是缺少了那件东西.这句晦涩的话,下文将有所交待.
吉姆从大衣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包,扔在桌上.
"别对我产生误会,德尔,"他说道,"无论剪发、修面,还是洗头,我以为世上没有什么东西能减低一点点对我妻子的爱情.不过,你只消打开那包东西,就会明白刚才为什么使我楞头楞脑了."
白皙的手指灵巧地解开绳子,打开纸包.紧接着是欣喜若狂的尖叫,哎呀!突然变成了女性神经质的泪水和哭泣,急需男主人千方百计的慰藉.
还是因为摆在桌上的梳子——全套梳子,包括两鬓用的,后面的,样样俱全.那是很久以前德拉在百老汇的一个橱窗里见过并羡慕得要死的东西.这些美妙的发梳,纯玳瑁做的,边上镶着珠宝——其色彩正好同她失去的美发相匹配.她明白,这套梳子实在太昂贵,对此,她仅仅是羡慕渴望,但从未想到过据为己有.现在,这一切居然属于她了,可惜那有资格佩戴这垂涎已久的装饰品的美丽长发已无影无踪了.
不过,她依然把发梳搂在胸前,过了好一阵子才抬起泪水迷濛的双眼,微笑着说:"我的头发长得飞快,吉姆!"
随后,德拉活像一只被烫伤的小猫跳了起来,叫道,"喔!喔!"
吉姆还没有瞧见他的美丽的礼物哩.她急不可耐地把手掌摊开,伸到他面前,那没有知觉的贵重金属似乎闪现着她的欢快和热忱.
"漂亮吗,吉姆?我搜遍了全城才找到了它.现在,你每天可以看一百次时间了.把表给我,我要看看它配在表上的样子."
吉姆非旦不按她的吩咐行事,反而倒在睡椅上,两手枕在头下,微微发笑.
"德尔,"他说,"让我们把圣诞礼物放在一边,保存一会儿吧.它们实在太好了,目前尚不宜用.我卖掉金表,换钱为你买了发梳.现在,你作肉排吧."
正如诸位所知,麦琪是聪明人,聪明绝顶的人,他们把礼物带来送给出生在马槽里的耶稣.他们发明送圣诞礼物这玩艺儿.由于他们是聪明人,毫无疑问,他们的礼物也是聪明的礼物,如果碰上两样东西完全一样,可能还具有交换的权利.在这儿,我已经笨拙地给你们介绍了住公寓套间的两个傻孩子不足为奇的平淡故事,他们极不明智地为了对方而牺牲了他们家最最宝贵的东西.不过,让我们对现今的聪明人说最后一句话,在一切馈赠礼品的人当中,那两个人是最聪明的.在一切馈赠又接收礼品的人当中,像他们两个这样的人也是最聪明的.无论在任何地方,他们都是最聪明的人.
他们就是麦琪.
①示巴女王(QueeenofSheba):基督教《圣经》中朝觐所罗门王,以测其智慧的示巴女王,她以美貌著称.
②麦琪(Magi,单数为Magus):指圣婴基督出生时来自东方送礼的三贤人,载于圣经马太福音第二章第一节和第七至第十三节.●
莫泊桑中短篇小说 美文赏析
世上的漂亮动人的女子,每每像是由于命运的差错似地,出生在一个小职员的家庭;我
们现在要说的这一个正是这样.她没有陪嫁的资产,没有希望,没有任何方法使得一个既有
钱又有地位的人认识她,了解她,爱她,娶她;到末了,她将将就就和教育部的一个小科员
结了婚.
不能够讲求装饰,她是朴素的,但是不幸得像是一个降了等的女人;因为妇女们本没有
阶级,没有门第之分,她们的美,她们的丰韵和她们的诱惑力就是供她们做出身和家世之用
的.她们的天生的机警,出众的本能,柔顺的心灵,构成了她们唯一的等级,而且可以把民
间的女子提得和最高的贵妇人一样高.
她觉得自己本是为了一切精美的和一切豪华的事物而生的,因此不住地感到痛苦.由于
自己房屋的寒伧,墙壁的粗糙,家具的陈旧,衣料的庸俗,她非常难过.这一切,在另一个
和她同等的妇人心上,也许是不会注意的,然而她却因此伤心,又因此懊恼,那个替她照料
琐碎家务的布列塔尼省的小女佣人的样子,使她产生了种种忧苦的遗憾和胡思乱想.她梦想
着那些静悄悄的接待室,如何蒙着东方的帏幕,如何点着青铜的高脚灯檠,如何派着两个身
穿短裤子的高个儿侍应生听候指使,而热烘烘的空气暖炉使得两个侍应生都在大型的圈椅上
打盹.她梦想那些披着古代壁衣的大客厅,那些摆着无从估价的瓷瓶的精美家具;她梦想那
些精致而且芬芳的小客厅,自己到了午后五点光景,就可以和亲切的男朋友在那儿闲谈,和
那些被妇女界羡慕的并且渴望一顾的知名男子在那儿闲谈.
然而事实上,她每天吃晚饭的时候,就在那张小圆桌跟前和她的丈夫对面坐下了,桌上
盖的白布要三天才换一回,丈夫把那只汤池的盖子一揭开,就用一种高兴的神气说道:
"哈!好肉汤!世上没有比它更好的……"因此她又梦想那些丰盛精美的筵席了,梦想那些
光辉灿烂的银器皿了,梦想那些满绣着仙境般的园林和其间的古装仕女以及古怪飞禽的壁衣
了;她梦想那些用名贵的盘子盛着的佳肴美味了,梦想那些在吃着一份肉色粉红的鲈鱼或者
一份松鸡翅膀的时候带着朗爽的微笑去细听的情话了.
而且她没有像样的服装,没有珠宝首饰,什么都没有.可是她偏偏只欢喜这一套,觉得
自己是为了这一套而生的.她早就指望自己能够取悦于人,能够被人羡慕,能够有诱惑力而
且被人追求.
她有一个有钱的女朋友,一个在教会女学里的女同学,可是现在已经不再想去看她,因
为看了之后回来,她总会感到痛苦.于是她由于伤心,由于遗憾,由于失望并且由于忧虑,
接连她要不料某一天傍晚,她丈夫带着得意扬扬的神气回来了,手里拿着一个大信封.
"瞧吧,"他说:"这儿有点儿东西是专门为了你的."她赶忙拆开了信封,从里面抽
了一张印着这样语句的请帖:
"教育部长若尔日·郎波诺暨夫人荣幸地邀请骆塞尔先生和骆塞尔太太参加一月十八日
星期一在本部大楼举办的晚会."
她丈夫希望她一定快活得很,谁知她竟带着伤心而且生气的样子把请帖扔到桌上,冷冰
冰地说:
"你叫我拿着这东西怎么办?"
"不过,亲人儿,我原以为你大概是满意的.你素来不出门,并且这是一个机会,这东
西,一个好机会!我费了多少力才弄到手.大家都想要请帖,它是很难弄到手的,却又没有
多少份发给同事们.将来在晚会上看得见政界的全部人物."
她用一种暴怒的眼光瞧着他,后来她不耐烦地高声说:
"你叫我身上穿着什么到那儿去?"
他以前原没有想到这一层;支吾地说:
"不过,你穿了去看戏的那件裙袍.我觉得它很好,我……"
瞧见他妻子流着眼泪,他不说话了,吃惊了,心里糊涂了.两大滴眼泪慢慢地从她的眼
角向着口角流下来;他吃着嘴说:
"你有点怎样?你有点怎样?"
但是她用一种坚强的忍耐心镇住了自己的痛苦,擦着自己那副润湿了的脸蛋儿,一面用
一道宁静的声音回答:
"没有什么.不过我没有衣裳,所以我不能够去赴这个晚会.你倘若有一个同事,他的
妻子能够比我打扮得好些,你就把这份请帖送给他."
他发愁了,接着说道:
"这么着吧,玛蒂尔蒂.要花多少钱,一套像样的衣裳,以后遇着机会你还可以再穿
的,简单一些的?"
她思索了好几秒钟,确定她的盘算,并且也考虑到这个数目务必可以由她要求,不至于
引起这个节俭科员的一种吃惊的叫唤和一个干脆的拒绝.
末了她迟迟疑疑地回答:
"细数呢,我不晓得,不过我估计,有四百金法郎,总可以办得到."
他的脸色有点儿发青了,因为他手里正存着这样一个数目预备去买一枝枪,使得自己在
今年夏天的星期日里,可以和几个打猎的朋友们到南兑尔那一带平原地方去打鸟.
然而他却回答道:
"就是这样吧.我给你四百金法郎.不过你要想法子去做一套漂亮的裙袍."
晚会的日期已经近了,骆塞尔太太好像在发愁,不放心,心里有些焦躁不安.然而她的
新裙袍却办好了.她丈夫某一天傍晚问她:
"你有点怎样?想想吧,这三天以来,你是很异样的."于是她说:
"没有一件首饰,没有一粒宝石,插的和戴的,一点儿也没有,这件事真教我心烦.简
直太穷酸了.现在我宁可不去赴这个晚会."
他接着说道:
"你将来可以插戴几朵鲜花.在现在的时令里,那是很出色的.花十个金法郎,你可以
买得到两三朵很好看的玫瑰花."她一点也听不进去.
"不成……世上最教人丢脸的,就是在许多有钱的女人堆里露穷相."
但是她丈夫高声叫唤起来:
"你真糊涂!去找你的朋友伏来士洁太太,问她借点首饰.你和她的交情,是可以开口
的."
她迸出了一道快活的叫唤:
"这是真的.这一层我当初简直没有想过."
第二天,她到她这位朋友家里去了,向她谈起了自己的烦闷.
伏来士洁太太向着她那座嵌着镜子的大衣柜跟前走过去,取出一个大的盒子,带过来打
开向骆塞尔太太说:
"你自己选吧,亲爱的."
她最初看见许多手镯,随后一个用珍珠镶成的项圈,随后一个威尼斯款式的金十字架,
镶着宝石的,做工非常精巧.她在镜子跟前试着这些首饰,迟疑不决,舍不得丢开这些东
西,归还这些东西.她老问着.
"你还有没有一点什么别的?"
"有的是,你自己找吧.我不晓得哪件合得上你的意思."她忽然在一只黑缎子做的小
盒子里,发现了一串用金刚钻镶成的项链,那东西真地压得倒一切;于是她的心房因为一种
奢望渐渐跳起来.她双手拿着那东西发抖,她把它压着自己裙袍的领子绕在自己的颈项上面
了,对着自己在镜子里的影子出了半天的神.
后来,她带看满腔的顾虑迟疑地问道:
"你能够借这东西给我吗,我只借这一件?"
"当然可以,当然可以."
她跳起来抱着她朋友的颈项,热烈地吻了又吻,末后,她带着这件宝贝溜也似地走了晚会的日子到了,骆塞尔太太得到极大的成功,她比一般女宾都要漂亮,时髦,迷人,
不断地微笑,并且乐得发狂.一般男宾都望着她出神,探听她的姓名,设法使人把自己引到
她跟前作介绍.本部机要处的人员都想和她跳舞,部长也注意她.
她用陶醉的姿态舞着,用兴奋的动作舞着,她沉醉在欢乐里,她满意于自己的容貌的胜
利,满意于自己的成绩的光荣;满意于那一切阿谀赞叹和那场使得女性认为异常完备而且甜
美的凯歌,一种幸福的祥云包围着她.所以她什么都不思虑了.
她是清晨四点钟光景离开的.她丈夫自从半夜十二点钟光景,就同着另外三位男宾在一
间无人理会的小客厅里睡着了;这三位男宾的妻子也正舞得很快活.
他对她的肩头上披上了那些为了上街而带来的衣裳,家常用的俭朴的衣裳,这些东西的
寒伧意味是和跳舞会里的服装的豪华气派不相称的.她感到了这一层,于是为了避免另外那
些裹着珍贵皮衣的太太们注意,她竟想逃遁了.
骆塞尔牵住了她:
"等着吧.你到外面会受寒.我去找一辆出租的街车来吧."
不过她绝不听从他,匆匆忙忙下了台阶儿.等到他俩走到街上竟找不着车了;于是他俩
开始去寻觅,追着那些他们远远地望得见的车子.
他俩向着塞纳河的河沿走下去,两个人感到失望,浑身冷得发抖.末了,他俩在河沿上
竟找着了一辆像是夜游病者一样的旧式轿车——这样的车子白天在巴黎如同感到自惭形秽,
所以要到天黑以后才看得见它们.
车子把他俩送到殉教街的寓所大门外了,他俩惆怅地上了楼.在她,这算是结束了.而
他呢,却想起了自己明天早上十点钟应当到部.
她在镜子
跟前脱下了那些围着肩头的大氅之类,想再次端详端详无比荣耀的自己.但是
陡然间她发出了一声狂叫.她已经没有那串围着颈项的金刚钻项链了!
她丈夫这时候已经脱了一半衣裳,连忙问:
"你有点怎样?"
她发痴似地转过身来向着他:
"我已经……我已经……我现在找不着伏来士洁太太那串项链了."
他张皇失措地站起来:
"什么!……怎样!……哪儿会有这样的事!"
于是他俩在那件裙袍的衣褶里,大氅的衣褶里,口袋里,都寻了一个遍.到处都找不到
它.
他问道:
"你能够保证离开舞会的时候还挂着那东西吗?"
"对呀,我在部里的过道里还摸过它."
"不过,倘若你在路上失掉了它,我们可以听得见它落下去的声响.它应当在车子
里."
"对呀.这是可能的.你可曾记下车子的号码?"
"没有.你呢,你当初也没有注意?"
"没有."
他俩口呆目瞪地互相瞧着.末了,骆塞尔重新着好了衣裳.
"我去,"他说,"我去把我俩步行经过的路线再走一遍,去看看是不是可以找得着
它."
他问道:
"你能够保证离开舞会的时候还挂着那东西吗?"
"对呀,我在部里的过道里还摸过它."
"不过,倘若你在路上失掉了它,我们可以听得见它落下去的声响.它应当在车子
里."
"对呀.这是可能的.你可曾记下车子的号码?"
"没有.你呢,你当初也没有注意?"
"没有."
他俩口呆目瞪地互相瞧着.末了,骆塞尔重新着好了衣裳.
"我去,"他说,"我去把我俩步行经过的路线再走一遍,去看看是不是可以找得着
它."
于是他出街了.她呢,连睡觉的气力都没有,始终没有换下那套参加晚会的衣裳,就靠
在一把围椅上面,屋子里没有生火,脑子里什么也不想.
她丈夫在七点钟回家.什么也没有找得着.
他走到警察总厅和各报馆里去悬一种赏格,又走到各处出租小马车的公司,总而言之,
凡是有一线希望的地方都走了一个遍.
她对着这种骇人的大祸,在惊愕状态中间整整地等了一天.
骆塞尔在傍晚的时候带着瘦削灰白的脸回来了;他一点什么也没有发现过.
"应当,"他说,"写信给你那个女朋友说你弄断了那串项链的搭钩,现在正叫人在那
里修理.这样我们就可以有周转的时间."
她在他的口授之下写了这封信.
一星期以后,他们任何希望都消失了.并且骆塞尔像是老了五年,高声说道:
"现在应当设法去赔这件宝贝了."
第二天,他们拿了盛那件宝贝的盒子,照着盒子里面的招牌到了珠宝店里,店里的老板
查过了许多账簿.
"从前,太太,这串项链不是我店里卖出去的,我只做了这个盒子."
于是他俩到一家家的首饰店去访问了,寻觅一件和失掉的那件首饰相同的东西,凭着自
己的记忆力做参考,他俩因为伤心和忧愁都快要生病了.
他们在故宫街一家小店里找到了一串用金刚钻镶成的念珠,他们觉得正像他们寻觅的那
一串.它值得四万金法郎.店里可以作三万六千让给他俩.
他们所以央求那小店的老板在三天之内不要卖掉这东西.并且另外说好了条件:倘若原
有的那串在二月底以前找回来,店里就用三万四千金当郎收买这串回去.
骆塞尔本存着他父亲从前留给他的一万八千金法郎.剩下的数目就得去借了.
他动手借钱了,向这一个借一千金法郎,向那个借五百,向这里借五枚鲁意金元,向另
一处又借三枚.他签了许多借据,订了许多破产性的契约,和那些盘剥重利的人,各种不同
国籍的放款人打交道.他损害了自己后半生的前程,他不顾成败利钝冒险地签上了自己的名
姓,并且,想到了将来的苦恼,想到了就会压在身上的黑暗贫穷,想到了整个物质上的匮乏
和全部精神上的折磨造成的远景,他感到恐怖了,终于走到那个珠宝商人的柜台边放下了三
万六千金法郎,取了那串新项链.
在骆塞尔太太把首饰还给伏来士洁太太的时候,这一位用一种不高兴的神情向她说:
"你应当早点儿还给我,因为我也许要用它."
她当时并没有打开那只盒子,这正是她的女朋友担忧的事.倘若看破了这件代替品,她
将要怎样想?她难道不会把她当做一个贼?
骆塞尔太太尝到了穷人的困窘生活了.此外,突然一下用英雄气概打定了主意,那笔骇
人的债是必须偿还的.她预备偿还它.他们辞退了女佣;搬了家;租了某处屋顶底下的一间
阁楼下.
她开始做种种家务上的粗硬工作了,厨房里可厌的日常任务了.她洗濯杯盘碗碟,在罐
子锅子的油垢底子上磨坏了那些玫瑰色的手指头.151和抹布都由她亲自用肥皂洗濯再晾到
绳子上;每天早起,她搬运垃圾下楼,再把水提到楼上,每逢走完一层楼,就得坐在楼梯上
喘口气.并且穿着得像是一个平民妇人了,她挽着篮子走到蔬菜店里、杂货店里和肉店里去
讲价钱,去挨骂,极力一个铜元一个铜元地去防护她那点儿可怜的零钱.
每月都要收回好些借据,一面另外立几张新的去展缓日期.
她丈夫在傍晚的时候替一个商人誊清账目,时常到了深夜,他还得抄录那种五个铜元一
面的书.
末后,这种生活延长到十年之久.
十年之末,他俩居然还清了全部债务,连同高利贷者的利钱以及由利上加利滚成的数
目.
骆塞尔太太像是老了.现在,她已经变成了贫苦人家的强健粗硬而且耐苦的妇人了.乱
挽着头发,歪歪地系着裙子,露着一双发红的手,高声说话,大盆水洗地板.但是有时候她
丈夫到办公室里去了,她独自坐在窗前,于是就回想从前的那个晚会,那个跳舞会,在那
里,她当时是那样美貌,那样快活.
倘若当时没有失掉那件首饰,她现在会走到什么样的境界?谁知道?谁知道?人生真是
古怪,真是变化无常啊.无论是害您或者救您,只消一点点小事.
然而,某一个星期日,她正走到香榭丽舍大街兜个圈子去调剂一周之中的日常劳作,这
时候忽然看见了一个带着孩子散步的妇人.那就是伏来士洁太太,她始终是年轻的,始终是
美貌的,始终是有诱惑力的.
骆塞尔太太非常激动.要不要去和她攀谈?对的,当然.并且自己现在已经还清了债
务,可以彻底告诉她.为什么不?她走近前去了.
"早安,约翰妮."
那一位竟一点儿也不认识她了,以为自己被这个平民妇人这样亲热地叫唤是件怪事,她
支支吾吾地说:
"不过……这位太太!……我不知道……大概应当是您弄错了.
"没有错.我是玛蒂尔德·骆塞尔呀."
她那个女朋友狂叫了一声:
"噢!……可怜的玛蒂尔德,你真变了样子!……"
"对呀,我过了许多很艰苦的日子,自从我上一次见过你以后;并且种种苦楚都是为了
你!……"
"为了我……这是怎样一回事?"
"从前,你不是借了一串金刚钻项链给我到部里参加晚会,现在,你可还记得?"
"记得,怎样呢?"
"怎样,我丢了那串东西."
"哪儿的话,你早已还给我了."
"我从前还给你的是另外一串完全相同的.到现在,我们花了十年工夫才付清它的代
价.像我们什么也没有的人,你明白这件事是不容易的……现在算是还清了帐,我是结结实
实满意的了."
伏来士洁太太停住了脚步:
"你可是说从前买了一串金刚钻项链来赔偿我的那一串?"
"对呀,你从前简直没有看出来,是吗?那两串东西原是完全相同的."
说完,她用一阵自负而又天真的快乐神气微笑了.
伏来士洁太太很受感动了,抓住了她两只手:
"唉.可怜的玛蒂尔德,不过我那一串本是假的,顶多值得五百金法郎!……"
契诃夫短篇小说精选 优美句子赏析
《变色龙》
" 他哥哥来啦?是乌拉吉米尔·伊凡尼奇吗?""哎呀,天!我还不知道呢!他是上这儿来住一阵就走吗?"垂涎欲滴,极力抬高自己的身价,仿佛他与将军是至亲好友一般,不然他怎么对将军、将军的哥哥这般清楚呢?其实,那个将军知道奥楚蔑洛夫是老几.在将军的眼里,他恐怕连那个小猎狗也不如啊!
在不知道是谁的狗的时候,奥楚蔑洛夫说:"这多半是条疯狗";有人说是将军家的狗的时候,奥楚蔑洛夫说:"说不定这是条名贵的狗".巡警说这不是将军家的狗时,奥楚蔑洛夫说:"将军家里都是些名贵的、纯种的狗;这条狗呢,鬼才知道是什么玩意儿!毛色既不好,模样也不中看,完全是个下53胚子";巡警又说说不定这就是将军家的狗时,他说:"你把这条狗带到将军家里去,问问清楚.就说这狗是我找着,派人送去的……狗是娇贵的动物";当厨师说不是将军家的狗时,奥楚蔑洛夫说:"这是条野狗,101它算了";厨师证实是将军哥哥的狗时,他又说:"呜呜……呜呜……这坏蛋生气了……好一条小狗……".
《凡卡》
圣诞节前夜,他没躺下睡觉.他等老板、老板娘和几个伙计到教堂做礼拜去了,就从老板的立柜里拿出一小瓶墨水,一枝笔尖生了锈的钢笔,摩平一张揉皱了的白纸,写起信来.
圣诞节前夜,凡卡没躺下睡觉,是因为节日让他思念唯一的亲人爷爷,也是因为他还有一个心愿──偷偷地给爷爷写信,请求爷爷把他接回去.一个"等……就"看出凡卡心情的迫切.凡卡等所有人都不在了才敢写,害怕被人发现,也暗示了凡卡学徒生活的艰辛.
"指望"是指生活的希望.凡卡来大城市做学徒,本指望学会做鞋,有个一技之长,养家糊口,可来这里做的事跟学做鞋没有一点关系;本指望从此有吃有住,却"饿得要命",差点被打死,连狗都不如;本指望莫斯科这个大城市,活下去容易些,可是依然没有穷人的活路……饥饿、孤独、痛苦,彻底打碎了凡卡的梦想,所以他说"我的生活没有指望了".文中几次提到死,也是反映了凡卡极度痛苦的心情.
《三姐妹》
奥尔加(拥抱两个妹妹)军乐奏得多么欢快,多有朝气啊,让人真想活下去!……可是我们的痛苦,都会化成我们后代人的愉悦,幸福与和平会降临到未来的人间……
这种悲喜交集的戏剧情调是富于感染力的.她们优雅地忍受着苦痛,对自己的不幸保持着一种让人感到既甜美又苦涩的审美距离.她们不再拒绝今天的磨难,她们更不放弃对于明天的希望,而我们读者与观众,在与她们一起流泪和感奋的时候,在精神上似乎也与她们一起提升了.